二次北伐:李济深任命其为新编十三军军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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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埔军校代理校长方鼎英走向光明的人生历程(三)
陈 辉
1927年秋,方鼎英因同情中共被迫辞去军校本兼各职,离开黄埔军校,时任国民革命军总司令部参谋长、第八路军总指挥李济深任命方鼎英为暂编第十三军军长。次年,调去苏北,改任四十六军军长兼津埔路运输总指挥,参加“第二次北伐”战争。
献身北伐,为国家统一而战是方鼎英的夙愿。“第一次北伐”战争,孙中山先生任命其为北伐军特遣军总指挥,出师北伐未能如愿;蒋介石聘请其创建黄埔军校,出师北伐又未能如愿;黄埔期间代理校长,黄埔军参加北伐又未能如愿。三次与北伐擦肩而过,实为方鼎英的遗憾,这回“二次北伐”方鼎英当仁不让。
“二次北伐”,指北伐战争的第二阶段。1928年,国民党领袖蒋介石联合冯玉祥、阎锡山和李宗仁发动对奉系军阀张作霖的战争。因国民党自称这次战争是第一次国内革命战争的继续,故称这次战争为“二次北伐”。1928年4月7日,蒋介石在徐州誓师北伐,在击败军阀张宗昌后,奉系张作霖被迫撤回东北,途中被炸死于皇姑屯,其子张学良宣布东北易帜,中国获得了形式上的统一。
“二次北伐”征程,方鼎英领军驰骋,麈战中原,多经战事,彰显其治军与征战的才干,常是每战必胜。“济南惨案”后,方鼎英调任第一集团军第三军团总指挥,沿津浦路击破敌人,进出于德州、沧州地区。方鼎英督师数月,纪律严明,追剿有功,战绩卓著,威名远扬。至此,击溃孙传芳、张宗昌部,奉系张作霖战败退守关外,“二次北伐”胜利,宣告国家统一完成。
“二次北伐”刚一完成,方鼎英特地赶到北京,向在西山碧云寺为孙中山守陵的蒋介石进言:“总理遗嘱,要我们打倒军阀,完成北伐。这次战役是告一段落了,可以告慰总理在天之灵矣。其次我们应该做的,便是打倒帝国主义者,取消不平等条约了。”又说:“诸帝国主义者中,对我们最凶恶的是日本帝国主义者,应作为我们的首要之敌。”建议采取“攘外以安内”之策,对日本“定一预备十年的军事计划”。还认为“只要能以党政对内,绝对避免军事行动,有了十年的军事准备,日帝虽强,我敢包打。”事隔几天,蒋介石任命方鼎英为胶东总指挥。
1928年7月,国民政府召开编遣会议后,废军改师,方鼎英被蒋介石任命为第十师师长兼步兵第二十八旅旅长。与此同时,国民党中常会也通过方鼎英为福建省省主席的决定,但方坚持不去就任。
编遣会议之后,方鼎英内心非常痛苦,他在自传中讲到他当时心境:“吾知内战已成一触即发之势,如一经发动,则将不可收拾。而‘济南惨案’是日欲亡我之先声。此时各自保全力量之不暇,谁也不会存此国家危亡的观念了。吾即以病恳请退休,一再不准,只好硬着头皮顶下去。不久,部队调动频繁。吾知内战开始,必先向西讨桂,再北进讨冯,跟着讨阎,从此神州大地盖无宁日矣。”“故任蒋对我怎样安抚,我都无心考虑,对前途也就未去猜测。只因部队在身,交不出去,内心非常苦闷。”“盖吾这时与蒋,已是貌合神离矣”。
果然到1929年3月,蒋桂战争爆发。这次战争系国民政府内部由新桂系与蒋介石势力之间爆发的一场内战,属于新旧军阀在帝国主义操纵、指使下爆发的,以混战的形式反复争夺霸主权的非正义战争。这种军阀混战带给人民无穷无尽的灾难。蒋桂战争中,方鼎英被蒋介石任命为讨逆军军长,他率部调安庆直趋武汉,进出于长沙、监利地区,堵截桂军,使胡宗铎等部桂军被迫接受改编。
讨桂战争结束后,1929年10月至10月,蒋冯战争爆发。这是蒋介石与冯玉祥之间发生的新军阀战争。蒋冯战争中,方鼎英任西征军第一路总指挥,兼第四十四师师长。方氏足智善谋,常发奇招,为防西北军进入鄂西,威胁武汉,方率领一路军从安徽开往河南,先围歼鲍刚的41军,又迫降阮玄武军,后更于临颍附近击破冯玉祥之主力宋哲元部,宋部败退潼关,方率领指挥部乘胜进驻洛阳,蒋冯之战告一段落,最后蒋冯战争以冯玉祥战败而告终。
蒋冯之战宣告结束时,唐生智又于1929年12月初在郑州通电反蒋,断绝对方鼎英部的后勤接济,并密令悬赏5万元换取方鼎英的头颅。方鼎英觉得内战濒濒,民无宁日,乃决心离开部队,他将部队交与副军长,向蒋称病请假,请求辞职,隐居上海。
方鼎英从此离开军队,长期未曾续任军事指挥实职,时为1929年年底。1930年5月,蒋、阎、冯中原大战爆发,这是中国近代史上规模最大、耗时最长的军阀混战。蒋介石又多次命方鼎英再上前线,其均抗命辞职拒任。
反对军阀混战,避免百姓生灵涂炭是方鼎英与蒋介石的第二次政见不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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